心魔（4）
尉迟真金揪着他后脖颈衣服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，本来湛蓝如晴空的双眸也转为风雨欲来前的墨蓝色，深不可测的眸底闪着寒光，他咬牙切齿，一字一句的怒道：“还真被本座猜到了，你这个笨蛋！”
狄仁杰：……笨蛋?尉迟你是不是骂错了?
尉迟真金直接将他拎了起来：“傻瓜本座见多了，你这种的本座还是第一次见到！”
狄仁杰：?大人求解释！这两称号我还是第一次得。
尉迟真金：“狄仁杰，我问你，这天下是谁家天下?”
狄仁杰默然不语。
尉迟真金可不容他不语，直接上手：“回答本座！”
狄仁杰被他双手捧脸，逼着和他脸对脸眼对眼的对视，他的胡子都碰到尉迟真金的脸了。他避无可避，还不能不回答：“率土之滨，莫非王土，这天下，自然是大唐天子的。”
尉迟真金笑的狰狞，一张俊脸都变了形：“原来你知道，那我来问你，你是大唐的天子吗？！”
狄仁杰：“尉迟！”
尉迟真金冷笑：“怎么，怕了?你可以去出首我啊！说我……”
狄仁杰怒道：“尉迟真金！”
尉迟真金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，把他拎了起来：“狄仁杰，我再来问你，你是大唐的宰相吗？”
狄仁杰怔了一怔。
尉迟真金冷笑：“地狱不空，誓不成佛，这话是谁第一个说的，你可还记得?”
狄仁杰记得。
尉迟真金冷笑：“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?入地狱的有很多，为何只有菩萨能说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?”
“菩萨有大慈悲心。”狄仁杰回答。
尉迟真金嘴角的微笑若有若无的浮现：“还有呢？”
狄仁杰不得不说出来：“菩萨有无上法力。”
尉迟真金哼了一声：“还不算太蠢。”他问狄仁杰：“你的法力够度尽天下吗？”
自然不够。
尉迟真金伏在了他耳边，声音小而清：“那你就先握住更多权力吧！至少，要做到宰相，再来度尽地狱！”
狄仁杰身子微微一颤。
尉迟真金的下巴搁在了他肩头：“至于我和你，本座不是那种为美色所惑，就放弃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，可也不是为了我想要的目的就不择手段打压你的人。本座喜欢棋逢对手，喜欢和本座势均力敌的你。”
狄仁杰嘴唇无声的开合，却没说出话来。他要反驳的很多，其中之一是：美色？是说我吗？怎么也该是你是比较美的那个吧？
尉迟真金：“至于你我可能会殊途，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有一天不会同归呢？”
狄仁杰苦笑：“尉迟，道理我都明白，可我……”
尉迟真金：“嗯?”
狄仁杰长叹：“尉迟，你先给我松下绑，捆着不舒服。”
尉迟真金拒绝：“说完再松。”
狄仁杰：“你现在是金吾卫上将军，该自称本官本将军，不该自称本座！”
尉迟真金：“转移话题是没用的！”
狄仁杰：“不是，我想明白了！”
尉迟真金：“明白什么?”
狄仁杰：“有人偷听！”
沙陀忠：风紧，扯呼！
楔子·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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