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镇柠檬水℃

好蹲北极圈,专萌冷西皮

四时轮回


大理寺里有一棵银杏树,很高,什么时候栽种的已经不知道了。

狄仁杰很喜欢这棵树。

尉迟真金也很喜欢。

尉迟真金喜欢上这棵树是在秋天。

那天他从金吾卫来大理寺时候是一个秋雨初歇的傍晚,他刚进了院门就看到了狄仁杰。

他一身白衣立于满树金黄的银杏树下,正眯起眼仰望。听到尉迟真金的脚步声,他转头看向门中,看到尉迟真金时,他露出了一个微笑,温文尔雅闲适。

有风轻轻吹过,一片金黄的小扇子样的银杏叶从树上飘下,打了个旋落在了狄仁杰的白衣上。

尉迟真金在那短短的一瞬爱上了银杏,爱上了秋天。


长安多雪,洛阳也多。

长安有八水,洛阳有伊洛。

但秦岭的雪和神都的雪还是有不同的。

洛阳的雪似乎多了一点悠闲,飘飘逸开,铺平了人间,染白了房屋。

银杏树已落尽了叶,只余枝干,却被雪不紧不慢的一点点装银裹素般堆出了一个玉树琼枝。

狄仁杰开了窗,隔窗伸手看着纷纷扬扬的雪细细碎碎的落在掌上,一冷,化为一点晶莹的水滴。

尉迟真金踏着满地的碎玉乱银从外边进来时,狄仁杰已收回了手,举起手中的酒杯,杯中温好的酒飘出淡淡的白雾和浓浓酒香。

他微微笑着向尉迟真金举杯:晚来天雪路滑,将军可肯与我通宵共饮?

自然是


春花意多媚,春风何多情。

那天早上尉迟真金早上出门时走到银杏树下时,忽然站住了,他眯起眼向树上看去,果然发现了一点不同。他微吸一口气,纵身跃起,半途足尖在树干上一点,手在一根横枝上一按,借力翻上了树冠最顶端。在一根树枝上蹲了下来,不知在看什么。

狄仁杰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如大鹏展翅般飞上树梢,不知他发现了什么,在树下仰首往上看。

朝阳初生,金色的晨光在尉迟真金身上镀了一层黄金盔甲般的光,看上去宛如神人。

狄仁杰叫道:“尉迟,你看什么?”

尉迟真金低头看他:“你上来!自己看!”

狄仁杰轻功不如他,连跳数次才攀了上去,快到顶端时,树干越来越细,他有些不敢再动,就踩在下边树枝上看尉迟真金的目光凝视处。

那是最南的一根细枝,一点点新绿,一片嫩嫩的初生的小叶子。清新可喜的象稚儿的笑容。

“春天来了。”狄仁杰轻轻说。

“春天来了。”尉迟真金说。


狄仁杰喜欢竹子,他的窗前垂着的便是青青的竹帘。

高大的银杏树浓绿色的树荫足足遮了半个院子,那窗子便在树荫下,浓密的枝叶将暑气挡在了院外,只余一片清凉入窗。

南窗下的凉榻上尉迟真金合了眼在午睡,他身边小几上银盆中一块青冰正慢慢的消融,盆壁上布满了一粒粒的透明的细小的水珠。冰上放着一个银盘,盛着一盘红艳艳的二圣新赐的荔枝。

有风轻轻拂过,舞弄似的拨动了满树小扇子般的绿叶,发出微响,在吹到窗前时已变得温柔异常,等穿过竹帘时,便带了一缕清新,静静的抚过尉迟真金安睡的脸容。

尉迟真金翻了个身,似乎在梦中叫了一声:“怀英。”

掀帘归来的狄仁杰应了一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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